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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一沉,“得寸进尺?”
我仗着胆子说就要你喊。
我温柔驯服了小一年 , 这些情趣我极少搞,说句内幕 , 包我的如果是祖宗老子沈国安 , 我绝对甜腻死那个糟老头,五十岁以上的金主 , 包二奶等于养女儿,他们贱 , 痴迷比他们还贱的女人 , 但祖宗不行 , 他没这个耐心 , 玩大了就厌烦了。偶尔换换口味 , 他耳目一新,反倒事半功倍。
果然 , 祖宗稀罕我难得一见的小德行,他妥协了 , 吻我的嘴唇,“小祖宗 , 放过我行不行。”
我说没听见。
他贴着我耳朵,“干死你!小祖宗。”
他把我的手从身上摘下,捞起检察长制服急匆匆走出卧房,我躺在床上老实了几分钟 , 也没了困意。
我的司机和文娴的司机是表兄弟,关系非常好,不同的是,文娴心高气傲,压根儿没把保姆司机当人看,也不觉得拉拢收买他们有用,她的司机在其位谋其职,领薪水开车,谈不上忠诚 , 而我的司机,受我惠恩,对我做的事守口如瓶。
他告诉我,文娴今天约了阔太给祖宗买夏装,因为祖宗晚上回家陪她吃饭,顺便住一夜,看看产检的片子。
我琢磨了下,也过去商业街那边逛逛。
路上我问司机,文娴老子干什么的。
司机说,“沈太太的父亲是前任法院院长,退休闲赋 , 哥哥是在职的黑龙江省军队副团长,嫂子是京城总政歌舞团骨干 , 经常在国宴上唱歌。”
我长呼一口气,难怪祖宗复婚 , 祖宗老子官场通天 , 军队人脉少,关彦庭的拥护者私下不老实,有文娴的哥哥盯着 , 亲家关系怎会不尽心尽力呢。
车驶过名品楼,我一眼瞧见了文娴。
她和身边虚长几岁的阔太驻足在橱窗前 , 对里面摆放的一套旗袍很感兴趣 , 阔太兴致勃勃和她比划着,文娴却忽然收敛了笑容 , 睨着宽大澄净的玻璃不语,半晌扭过头 , 精准无误射向我。
我本也没打算不告而别 , 这盘局我赢得漂亮 , 不探探她的口风和态度 , 我也不踏实。
她可是有背景戳着的。
阔太察觉到她没听自己说话 , 顺着文娴的视线也望过来,她似乎认识我 , 敌意很深,一下子冷了脸。
“沈太太 , 您怀着小千岁爷,怎么不带个保姆 , 磕着碰着了,打算赖谁啊?”
我指着自己鼻子,“我吗?劝您一句,少劳心劳力,肚子里宝贝疙瘩比什么都重要 , 操劳太过累及是您自己。”
我瞥了瞥她略微隆起一点鼓包的腹部,“他平安,您才能坐稳,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,代价太重了,我担得起,您赌不起。”
我点得很透,文娴不急不恼,我挺钦佩她这点的 , 她若不想露陷,能永远活在盔甲躯壳中,给世人看她的温婉贤淑,大度识体,而我不能。我足够隐忍,但我无法暗中出手,我没有庞大波及支撑的势力,全靠自己拼。
她对冷眼瞪我的阔太说,“我和她聊聊,你去餐厅等我。”
阔太鼻腔哼了两声,“世风日下 , 不知廉耻的人越来越多,卑贱的小三也敢耀武扬威。”
什么圈子的人 , 自然是相同的价值宏观,文娴的圈子自认高人一等 , 听不得外界说 , 丈夫不爱,青春老去,仅仅依靠孩子捆绑着婚姻的城池 , 悲哀又寂寞。她们对情妇的存在深恶痛绝,甚至不辨是与非 , 大房赶尽杀绝 , 栽赃陷害,都是应该的 , 小三退避三舍,逼得无路可走 , 反击一回 , 就是不要脸。
我和文娴 , 各有对错 , 但罪魁祸首何止区区二奶 , 高官权贵,才是让女人天下大乱的症结。
我随手掏了一张纸 , 慢悠悠递给阔太,她十分警惕 , 我笑得纯情无害,明媚可人 , “擦擦脸,您的脂粉太厚,一说话皱纹都起皮儿了,我猜您还不满六十岁吧?”
阔太的脸色青中透着绿,她没好气剜了我一眼 , 不接纸,我指尖一松,飘在她脚下,沾染脏兮兮的浮尘,我语重心长说,“您就像侍奉皇后的老嬷嬷,着主子出谋划策唱大戏,可主子一旦失势,她有护身符安然无恙,死得是谁呀?”
她气得发抖 , 颤颤巍巍指着我,“你…”
我握住她,她一下没甩开,又甩第二次,我趁她发力时,先她半秒撤手,她并未料到,倒把自己险些折了个跟头。
我哈哈大笑,极尽放荡,“太太,您站稳了呀,这是干嘛,向我行大礼啊?”
文娴拍了拍她手背 , 示意她走,等到剩下我们两人 , 她那丝温和的笑随之荡然无存,“这一次我疏忽 , 中了你的奸计。幸好我有砝码 , 良州信与不信,都不会同我计较,我公公在世一日 , 沈家就不能无后。”
她顿了顿,“程小姐若是有本事揣个金疙瘩 , 也不妨抗衡